一章洒狗血。满章的狗血。
OOC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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坦白讲，和路明非躺在一张床上，楚子航睡得并不安稳。
路明非的睡相不怎么好，不管楚子航在睡前把被子掖得怎么严实，半夜醒来也会发现他坦露着肚皮睡在月光下。楚子航在不甚明亮的光线下看路明非轻微起伏的胸口，他会忍不住去想那层皮肤之下跳动的器官是什么样子。他无数次用自己的指尖去抚摸那一小块地方，有时候噩梦里他的指甲可以毫无障碍地穿透路明非的皮肤，鲜活的血红的心跳动在他的手掌里，然后一点点安静下去。这样的梦起初让他觉得血腥，后来是恐惧和迷茫。
他的出发点是爱还是愧疚？
他爱的是这个人还是这颗心？
那个女孩问，”你忘了我吗？”
他的确已经很久没想起夏弥了，她不再充斥在他呼吸的每一方空气里，她的血也不再弥漫在他的梦境里。他一辈子也不会忘记她，但心上的镣铐却轻了，噩梦的影子也淡了。一颗心不过拳头大小，装不下两个人，一个的存在逐渐明晰，另一个就退到阴影里。
他想，楚子航，你真是个王八蛋。
这样的日子里，路明非却过得很快乐。他和楚子航一起做了许多事，一天天地靠近着自己的梦想，每一步迈得都不大，但他觉得很踏实。他好像终于找到了活着的意义，也终于觉得，心脏移植的手术是值得的。有一个人给了他一颗心，给了他一个认识楚子航的机会，给了他一个爱的机会。
谢谢你啊，路明非真心实意地想。
这个月的身体检查还是楚子航陪路明非去的，陈墨瞳不在门诊，过来送材料的时候看到两个人一起在药房对面的椅子上等着叫号拿药，楚子航的薄风衣披在路明非肩上。她远远看着他们，心里有了极其不好的预感。
所以她自作主张把路明非塞去了一个很耗时的检查，接着让楚子航跟他来休息室。楚子航沉默地跟着她，面上看不出一丝波澜。两人进来以后她关上了门，转过身说：“你得到他了？”
“我们在一起了。”
“他知道真相吗？”
楚子航不说话。
于是她就明白了。“楚子航，你真是个王八蛋。”
“他不能受刺激。”
“你知不知道长痛不如短痛！你要是还有良心，等他检查完立马把真相告诉他，他受得了就罢，受不了，这里就是医院，他马上可以得到抢救。楚子航，别再找理由了。”
楚子航低着头没有回答，他的目光不在陈墨瞳身上，而在虚空的某一点。他的人生里只有两次感性压过理性，一是为了保护夏弥的心脏而从大学休学，二是对路明非隐瞒真相。他知道自己在怕什么，没有一个正常人会甘心做一个替代品，尽管在他心里，路明非已经是一个鲜活的独立的个体了。可他怎么解释？他没有足够的信心，来赌路明非的信任。奶茶店的那个下午，想清楚的人是楚子航，而路明非 …… 路明非只是一个黑暗里独自走了太久的小孩子，谁点着灯来接他，他就跟着谁走了。
“我会告诉他的。”楚子航说。
陈墨瞳还想说什么，但楚子航的声音里充满了疲惫。她认识他很久了，但这是她第一次觉得，他也是会累的。
楚子航从休息室出来，去候诊区等路明非。大厅里熙熙攘攘，母亲忙着哄哭泣的孩子，小夫妻握着手等检查结果，白发的老奶奶自己按着手背上的输液胶带。医院里总是看得到人间百态，太多的不容易，太多的没办法。
还有余地的时候，早做决断吧。
轮到路明非做检查了，他站起来的时候动作大了点，楚子航的风衣从肩上滑下去，掉出来一个皮夹。他有点好奇楚子航这种阔少出门带多少钱，就打开翻了翻。现金不多，一张银行卡一张就医卡，身份证是背面朝外。他把身份证抽出来想看看楚子航的证件照，却带出了夹层里一张照片。
一个女孩子，眉眼弯弯的，露出四颗小白牙。哪怕是一寸照也看得出很漂亮，苏晓蔷柳淼淼陈雯雯甚至陈墨瞳都比不上。照片背面的日期是6月1日，他心脏移植手术的那天。
护士又叫了他一声，路明非茫然地应着，把身份证和照片都收好，放进楚子航的外套口袋里。他在检查床上躺下，护士把他的上衣掀上去，胸口暴露在空气里。
薄薄的一层皮肤下，心脏剧烈地跳动着。
Tbc.
这章写得 自己不喜欢
好狗血啊 狗血得没治了
以及 楚路居然也不是很热啊？怪不得你们都在看我这个狗血小言……